炸地瓜角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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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沈】不系舟(上)

给我圈的贺文

@circle半日仙 

最近咸太久了写万字有些吃力

后续等我慢慢吐出来

七月的最后一天我居然更了文没有达成空lof的记录


存在私设和不严谨的地方

Bug有



沈清秋有时会想,自己大概是耐穿体质。

穿到狂傲仙魔途也就罢了,也不知触动了系统哪根纤细的神经,又从现在的狂傲仙魔途穿到了十几年前的狂傲仙魔途。

 

可到了这个地方,系统再没有半点反应,既没有发布任务,也没有告诉他该怎么回去。

 

所幸他一睁开眼就发现了任务线索。


这个时间冰哥都还没出生呢,那得到最大厚爱堪称前传类男主的自然是眼前的柳清歌•小。

沈清秋见着眼前的小豆丁横剑于身前,厉声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样貌身量都是未长开的青涩模样,那把剑却眼熟的很,是在沈清秋无可解发作时蹭了数回的乘鸾,随叫随到还不收钱。有算盘打得响的弟子由此开启了苍穹山派“滴滴飞剑”的副业。

沈清秋一展扇,正想认亲,忽然想起什么,吐出两个字:“沈垣。”

 

现在的沈清秋应该比柳聚聚大不了多少,再加上又未触发灵犀洞相救的事件,柳请歌对这壳子的原主也无甚好感,说了也没有用。

柳清歌本对眼前人的姓名没甚了解的兴趣,只是这人方才突然就落在自己眼前,拂去尘土后展露的那张脸又与与自己素来不对头的家伙极为相似 ,下意识地有所防备。

 

沈清秋却不会放自己在这世上的熟人这般离去,忙跟上道:“小兄弟,问了别人的姓名后怎么不报上自己的?”

 

他知晓柳清歌面皮薄,如今又是少年,实力不如自己无法甩脱,就这般自来熟地跟在身后不远不近地走着,看着前面少年一步一晃的发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不过与其说是聊天,不如说是他单方面在搭话。那少年报了“柳清歌”三个字后就自顾自地赶路,再没有所回应。

 

沈清秋想了想,摘下道边矮枝上一片绿叶,朝里注了灵力飞出去。

 

他一向擅使的“摘叶飞花”。这只要掌握个中技巧使灵力控制得当,既能有视觉上的惊艳效果。也能在实际中产生效用。

 

那叶片比他身上的青衫还翠些,滴溜溜晃到屋檐上,断了那从白花其中的一朵的茎干,叶片脱着那花苞打着圈儿转回来,停在柳清歌的脑门儿上。

 

少年拿下那一叶一花,转首看他。

 

对上那双含着惊诧佩服等神色的双眸,沈清秋嘿嘿一笑,展开折扇摇了摇。凭着他被系统锻炼出来的清净峰流逼格获取法,在未来的大腿跟前把世外高人的架子端了个十成十。

 

未候多久,他便见那少年转过身来,缓缓行至他身边,拽着他衣角道:“教我。”

 

 

以往比试的时候,柳清歌并不是很待见沈清秋惯使的这些小招式。实力使然,这些花俏玩意儿在当年百战峰主面前自然不够看。

 

沈清秋做梦都没想过,被柳聚聚,就算是十几年前的豆丁柳扯着袖子求他教术法会是怎样一副情景。

 

而此时此刻,这事情确实发生了,沈清秋对着满脸别扭的清俊少年虽然还保持着外表的高冷,内心却已经奔涌过一系列弹幕式的刷屏。

 

“天啦噜!”

 

“这是柳聚聚啊柳聚聚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在我的心上开一枪!”

 

“爽度+100000000000”

 

“等我回去了一定要好好嘲笑他~”

 

“脸转过去了!脸红了啊!”

 

“死傲娇。”

 

柳清歌只看着眼前本笑眯眯的人板起脸,只有闪闪的眸光泄露了他内心正有着激烈的感情波动。

 

他沉默良久,果然是不可以吗?

 

这控制技巧巧妙的很,不愿意交给一个路遇还朝他拔尖的陌生人也是自然。

 

两人非亲非故,他又凭什么……

 

柳清歌想着,忽然就觉得有些难过。明明眼前人长着一张与他厌恶的人极其相似脸孔来,可他还是觉得此人莫名亲切,以至于说出了那般轻率的话。

 

他这么想着,正要开口,却见那人脸上再度扬起笑来,折扇轻摇道,“好。”

 

 

沈清秋教柳清歌,其实是藏了私的。

 

他想啊:柳聚聚这么聪明,这点小技巧还不一下子就学会了,要是学会了拿什么让他陪着自己四处乱晃。

 

虽说下山历练的弟子有着充分的时间,但柳清歌的终不像沈清秋一样,是个逍遥闲散的性子。

 

更何况目前为止系统还没什么动静,怎么能让眼前这个一看就和任务搭了边儿的人就这么跑掉。

 

于是沈清秋打着要感应自然之灵的名头,置了一尾小舟,寻着一处河流放下,偶尔把控下方向外便任由它在水面飘飘荡荡。

 

是夜,袖里乾坤中收纳好的酒菜被摆上了桌,沈清秋招呼正坐在船头感受天地自然间的韵律的柳清歌到案机边坐好。

 

初夏的夜里并不算闷热,夜风一阵阵不规律地吹着,小舟因此喝醉了酒似得漫无目的地乱晃。

 

“喝吗?”

 

柳清歌闻声抬头,只觉杯中的液体比水面还要来得澄澈,一如他看向自己那双眸中的水光。

 

他鬼使神差地接过饮下,回过神来时喉间已一片焦灼。

 

风忽地大作,沈清秋顾不得扶起机上晃掉的杯箸,忙着给被呛着的小鬼顺气。待柳清歌止了含混的咳嗽,除了面上绯红外并无异常后,沈清秋才使了灵力稳固舟身,又掐了个诀使得一切恢复如常。

 

可是有些已经发生的事,就不是一个术法改变的了的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些时候,沈清秋才发觉小舟已久久未动,掀了帘子走出去,只见满眼碧色的荷叶连缀成片,遥遥向远方延去。在这边仿若无边的碧色之间,还星星点点缀着几朵粉白未开的花苞。

 

常记溪亭日暮,误入藕花深处。小舟便是被这一片莲给挡了,未能继续前行。

 

沈清秋原地坐下,借着点点星月之光,赏起眼前之景来。

 

少年行至他身边,并未开口说话。

 

沈清秋折了近处一枝荷问他:“好看吗?”

 

“它未开花。”话语中,带了故作成熟的责备。

 

柳清歌话音刚落,就见灵力沿着沈清秋的指尖向上汇聚,使那枝荷从花茎到花瓣都浮着一层通透的光晕。

 

那含苞的粉荷就在这光晕之中渐渐展开,露出本躲在瓣中嫩黄的芯来。

 

沈清秋一笑,将盛开的花插入怔愣着的少年鬓边,花瓣几乎遮了他小半面颊。

 

“这不是开了吗?真好看。”沈清秋笑着捏了捏少年白生生的面颊,又如法炮制催开另一朵,直到其花瓣都落了,剥开寻了莲子吃。

 

柳清歌未反应过来,就顶着那花儿望着他。配着那张美人脸活像谁家的小姑娘。

 

“来,啊~”

 

剥好的莲子落在口中,舌头伸出时却碰到更柔软的东西,柳清歌只觉得口中温凉,颊上滚烫,忙将莲子仓促囫囵咽下,连莲心里的涩苦之味也未尝得。

 

沈清秋收回手,见少年面上的红霞已艳过鬓边的花。他想说出些调笑的话来缓和两人间流动的诡异气氛,却发现平时灵活的舌头怎么都吐不出适合的字句。那温软湿热的触感仿佛化作了实体,仍停留在指尖上,久久不去。

 

 

柳清歌虽不多言且性子直,却并不愚钝。

 

沈清秋“拐”到柳清歌的时候还在心里想着,柳聚聚怎得这般单纯,随便跟着陌生人走。

 

其实柳清歌做决定的短暂时间里,也进行了足够详尽的思量。

 

从沈清秋为数不多的出手间究其实力,也发现眼前人也足以在苍穹山派任一峰之主,若是有所图谋现在的自己又何来还手的余地,不如佯装信任,探一探他的来意说不定还能学到那控制灵力的技巧。

 

相处月余来,他算是赌对了,对方对他并无所图谋。只是柳清歌觉得沈清秋这个人无论实力或心性都异于常人。

 

每天都想着法子拽着他到处跑不说,称呼人也奇怪的很。

 

“聚聚何解?”

 

“就是很厉害的人的意思啦。”

 

他自然不信,那沈清秋又亲亲热热地凑上来,喊他师弟。

 

柳清歌本不能接受这般随意地攀关系,可沈清秋道:“你既然向我学术法,自然得在称呼我时尊敬些。想来你已经有了师门,师尊不合适,不如就叫我师兄罢。”

 

如此一来,柳清歌只得乖乖地一口一个师兄地叫着,这可是那个五官和这人很像的一向和他不对盘的清净峰首徒“沈清秋”都没享受过的待遇。

 

在那无桨不知去向的小舟之上,他的身体感受过所谓自然的波动,喉头尝试过呛人的名酒,鬓边见过绽放的荷,舌上触过灼人的指尖。

 

他开口:“沈垣。”

 

那人过了好一会才转首看来,笑道好久没人叫这个名字了,又捏着他的脸逼迫他笑一个又叫他喊师兄。

 

柳清歌问那人,这舟将行往何方。

 

那人答曰,它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他问自己,那这颗心,是否也一样。


它想去哪儿,便去哪儿罢。

 

 

这舟果然如沈清秋所言,除了翻覆或是行到死路之际会被控上一番外,其余时间都任由他漫无目的地飘着。

 

这在柳清歌看来是无法理解的。

 

沈清秋这个人的目的也像这舟的行程一般令人捉摸不透。柳清歌曾试着去试探,却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来。每次接机开启的话题都被沈清秋岔到哪家酒楼里的烤鸭皮酥软不油腻粘了糖便好似要化在口中之类的话上去了。

 

可就是这般随意,那方向不定小舟还是顺流而下,如河面上遇见过万般航船一样,从河里入了江。

 

河水的支流总是要流向干流,最终奔涌入海的。水面上的舟随波而行看似自由,其实终究无法自由选择自己的方向。

 

人何尝不是一样。

 

沈清秋用灵力稳住在江水中险些颠覆的舟,内心忽然就伤感起来。

 

自己重活一世,还是生不由己。

 

他选的这一条,本和上辈子那些景点出租船一般,是行不得远路的,如今被他用灵力护着一路顺流而下,虽历得远方却以千疮百孔,对舟来说也不知是好是坏了。

 

是夜,沈清秋看着顶棚破洞中透出的星子,终于将小舟系在岸边上了岸。

 

夜风中道旁的树发出簌簌的声响,柳清歌拾起一片叶朝着沈清秋的背影丢出去。

 

树叶快碰到眼前人时,轻轻打了个旋儿绕过,可因着柳清歌还不算熟悉,叶片还是割断了柳清歌系发的绳。

 

黑发如瀑散下,遮住背影所能见的一片光洁颈项。柳清歌眼里映着那片漆黑,却比见着天上星子时更为闪亮。

 

 

自古以来,大城市依水而兴,沈清秋靠岸的这个也不例外。

 

这点除了体现在繁复的商品和能满足多方的服务性行业外,还有客栈的高级套间。

 

和清净峰的竹舍构造有些相似,主卧室外还有紧挨着的偏室,方便传唤家仆贴身服侍。

 

柳清歌被安排在偏室也无所怨言,他本不是挑剔环境的人,更何况沈清秋也并没有把他当下仆使唤。

 

其实若是沈清秋想这么做,他心里也是乐意的。柳清歌这么想着,阖上眼,却怎么也睡不去。

 

为了方便传唤,偏室的隔音并不理想,再加上柳清歌自身条件好,修为与耳力远高于同龄人,隔壁间的响动对他来说极为清晰。

 

客栈是某些事情的常发地。那声响对他来说陌生极了,可意识却又有三分明晰,知晓那究竟是因何而起。

 

他只觉得心里懵懂,喊着连自己都不明白的情愫,像被磨的毛毛的玻璃面,望不通透。

 

沈清秋不知柳聚聚心中生出了怎般令他惶恐的想法,只觉得睡得好好地,忽然就被人从床上拉起来。

 

少许月光从窗缝里头照进来,亮度都及不上最低瓦数的灯泡。

 

所幸沈清秋修为高,夜视也不成问题,就将柳清歌面上爬满的红晕与懵懂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

 

这让他倏地一下想起在媚妖洞府红着脸不让他离开的青年,没忍住,笑出声来。

 

沈清秋笑了笑,抬手用食指刮了刮少年的下巴,朗声道:“怎么了?”

 

柳清歌一言不发,拽着沈清秋的袖口把人拖到偏室。沈清秋一踏进去便明白了,心上有些尴尬,又有些“原来柳聚聚也不是x冷淡嘛”的欣慰。

 

渐渐地,探索为何当年各方面条件皆上上的柳聚聚直到一把年纪都没有道侣的原因的好奇战胜了拘谨,沈清秋转念一想道:“你若是不嫌弃,可到里间与我挤一挤”。

 

沈清秋身上只有被叫醒时身上所着的亵衣,夜里天凉让他下意识抖了抖,忙打着哈欠把半推半就的人拖回房里。

 

“做个好梦。”

 

 

第二日一早,柳清歌惊觉原本背对背的姿势变成了他窝在沈清秋怀里,头还枕着他一条臂膀,忙悄悄起身穿好外衫。

 

待沈清秋艰难地睁开双眼时,床前已经站了一个将一切都收拾妥当的清爽少年。

昨夜他思索了许久为什么柳聚聚一直是个单身狗,想了想都觉得是因为从小到大沉迷于干架没有得到长辈的引导受到及时且良好的性启蒙,作为师兄他有必要改变柳清歌连撸管都不会状况,带领他感受所谓的桃色人生。

 

于是一大早,今天也很无所事事的沈清秋在打发柳清歌自己去修炼之后,决定了本日的日程。

 

正所谓,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沈清秋想着传授知识还是要循序渐进地好,不能一下子太过激,就打听后找到了深巷里一家专门卖话本艳情册子的铺子。

 

“那个。”

 

就算上一世能毫无负担地吐槽打飞机菊苣的猎奇种马文,亲自去买小黄书这种东西多少令人感到羞耻。

 

“家里男孩子,这么大了,适合他看的那种……”

 

沈清秋比划着柳清歌的身量,也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幸好店家做生意久了经验老道,递给他一个包好了的纸包后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来有很多家长来给自家孩子买启蒙书籍呢。

 

沈清秋付了账后提着东西离开,只觉得自己身为师兄的责任又重了几分,全身上下闪耀着母性的光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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