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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埼(部分杰埼)】邮递中止

OPM

索埼/部分杰埼

自设/年龄操作/ooc/bug

 

 

邮递中止



午后阳光不错,参差斑驳的树影在地上投下明暗不等的色块。索尼克踩着踏板,前一任邮递员留下来的老旧自行车在他每蹬一下就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这破车,该换了。他在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有条件去实现。

据说自己的先祖曾经是强大的忍者,长于暗杀,能在数息之内取人性命。幼时听人讲述时总被那一连串的夸张字句所震慑,心中充满着崇敬之情,随着年岁增长,他才明白,在和平年代,这早就是不被需要的存在了。当年这般讲述着的长者眸中透出的失落,终于被他从回忆里捕捉。

他感慨着,继续蹬车。车筐里放着的快件在他爬坡的时候发出吱呀的摇晃声。

他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工作,为“落后区”进行邮件传递。所谓的落后区就是没有联网收不到信号,交通设施不完善道路窄小的开不进去车辆的地方。只有极端贫困者会选择在水电免费的落后区居住,这块地方逐渐就演变成了类似于救济所一般的存在。

落后区和外界沟通的方式,只有传统的信件而已。若是没有索尼克这样的传递者,这里就是完完全全的与世隔绝了,简直就像那些被科技高速发展的和平年代一起舍弃的东西一般。

忍者也好,英雄也好。

“埼玉!埼玉!”

索尼克跃下自行车,拿着这一户的信件在门口喊着收件人的名字。候了片刻没等到人。只有旁边的杂草堆里跃出一条由于面部毛色过于奇怪,使得它看上去有六只眼的狗,挤开门缝钻进了屋子里。

“埼玉!你的信件!”

索尼克又喊了几声,依旧没能收到回应,就拉开门走了进去。

起居室里的人侧躺着,一只手撑着光亮的脑袋,一只手揉着那只毛色怪异的小型犬。

“又不开门。”索尼克按奈住心中的烦躁,把手中的东西丢在了茶几上。“埼玉,你的信到了。”

起初,这屋子里住的人在索尼克眼中颇有些怪异,外貌看上去年轻又矫健,却谢了顶。

“哦哦辛苦你了,我刚刚煮了海带汤,要吃吗?”埼玉拿起信,不等他出声,直接勺了一碗递过去。

虽说这么用词可能不太恰当,在索尼克眼中,这个多年单身独居的秃子,贤惠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埼玉料理用的食材普通,却总是能做出使人惊艳的味道来。

大概是因为我对头发的追忆和深深的眷恋深藏在了里面吧.回应他人的赞许的时候,他总是这么说。

索尼克喝一口汤,感受到奇妙的温暖从舌尖漫上喉头,最后顺着血管涌进心底。

 

这真是无比隽永的感情啊。索尼克放下空碗的时候,这么想到。

 

“那我走了。”作为人称效率第一位的邮递员“音速的索尼克”,他向来不会在送件路上耗费过多的时间。

 

“加油啊。”埼玉的脸依旧埋在碗里,似乎没有目送他离去的打算。刚刚收到的信件放在手边,并不像一般的收件人那样急着拆开。

 

年轻的邮递员迈上单车,吱呀吱呀的声音伴着他的思绪飘向过去。

 

索尼克与埼玉初次见面时的记忆,并不能算得上愉快。第一天刚上任被当成了自行车小偷不说,没搞清误会又因为出言不逊说了某个关键词被狠狠教训了一通。他自小就是好强不服输的性子,虽说有着一副颇显纤弱的皮囊,却从没在别人手下吃过亏。

 

然而面对着埼玉的时候,他才明白毫无还手之力是一种怎样的感受,意识到自己终归不是那传说里绘声绘色地描写着的最速忍者。

 

执念起于一时的好胜心,逐渐演变成了难以言说的感情。在索尼克纠缠着埼玉一决胜负的时光里,他对这个人有了越加深入的了解。

 

埼玉是个英雄,从前也好现在也好,一直是英雄。

 

提起英雄这个词汇,得翻到久远之前的记忆里。它在名为历史的厚重书籍的深处落了灰,又给名为时间的潮流冲淡到了无痕迹。这是与索尼克的先祖一般,被和平年代弃去的东西。

 

问他原因,回答是兴趣使然。

 

一般落后区外的人都不屑与落后区有所联系,埼玉是其中十分罕见的经常收到信件的人。

 

每一回都是白色的封,红色的戳,封口盖着金色的火漆是大写的字母“G”。托这个特征的福,索尼克每次都能轻松地辨别出埼玉的信件,最先把它送过去。

 

闲聊见讯问是谁这样不间断地给他寄信,回答是他的弟子。

 

索尼克也因此得知,英雄埼玉有一个在外面的弟子。

 

“他为了追求力量非要我收他为徒,我一开始觉得很莫名其妙,相处久了也发现那是个不错的家伙。”

 

“后来英雄不被需要了,他还要陪我留在这里,我就让他出去做自己的事。”

 

名为“G”的弟子似乎每日都会写信,索尼克每日都会上埼玉那屋子去一趟。一开始是约架,后来打多了也能聊上两句,逐渐熟了还能混上一顿饭。

 

再后来,索尼克一下班就踏着公家的车,车筐子里装着白菜往埼玉那儿跑。

 

“那我走了。”索尼克闻者空气中火锅残留的香气,收拾着往外。

 

“等下。”埼玉顺势拉住索尼克的手,塞给他一样东西。“你那辆车太吵了。”

 

玻璃粗糙地做成半圆,绳子末端吊着的纸上印满广告,一看就知道是作为临期特价商品的赠品的风铃。

 

“那么吵都没能把你吵起来开门。”索尼克这么说着,把那个劣质品挂上车把手,骑的时候吱呀吱呀混着叮叮当当,反而更难听了。

 

有一次,“G”没有写信,似乎是因为时间匆忙,只写了明信片。

 

索尼克没有窥探他人隐私的癖好,可他看收件人名的余光,就能把那寥寥几句话扫一遍。

 

后来他甚至可以熟练地不影响火漆,取出封中的信件,再毫无破绽地装回去。每次的开头是千篇一律的埼玉老师,中间讲的都是些日常琐事,结尾是早已用尽的问候词与落款。

 

一开始的窥探是偶然,之后则全是刻意。压抑着的感情得不到倾泻的窗口,朝着看不见尽头的黑暗处流去。

 

不知是否是因为心虚,每次他吱呀叮当着来到埼玉们前时,都会刻意把信件倒置后交给埼玉,似乎这样那些好像眼睛的金色火漆就未曾见证他偷看的事实。

 

 

后来,他甚至做出了截留信件这样的事情。因为那日的信件,诉说了如他一样放肆,却更胆大的感情。

 

毕竟是师徒,弟子是比起他索尼克而言,与埼玉更为亲密的存在。

 

“我对男人没有兴趣啊。”

 

索尼克曾经听埼玉说过这样的话,那时的他只觉得一颗心都压抑沉重了许多,现在想来却有些侥幸。

 

就算是弟子,不过与自己站在相同的水平线上。那细微的差距和与那个人遥远的距离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后来,埼玉再没有收到信件,然而吱呀叮当的声音每日依旧在他们前响起。

 

索尼克不再窥探埼玉的信件,因为埼玉根本没有再收到信件。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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