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地瓜角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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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我】爱



风影大人并不缺乏向他示爱的人。一般是女孩子居多,却也有鼓起勇气上前的男性。无论怎样的人来,他总能端好风影冷静自持的架子,礼貌中透着疏离地拒绝。

但是眼前这个人,却让他因为过度震惊,未能立刻有所反应。

手鞠的儿子,他的外甥,奈良鹿代。

我爱罗从来没有想到那个每次跟着姐姐回砂忍时总是安安静静地粘着他的孩子,会站在面前说爱。

虽然这个字不乏存在感的在我爱罗的名字与面颊上均占有一席之地,可是本人对它的认识却极为匮乏。

从小作为人柱力被当作棋子利用被当作怪物惧怕,虽然后来有来自木叶的少年如一道光照进了阴霾里,太阳却也不会为他停留多久。

虽然有着兄长姐姐的疼爱,村里老少的喜爱,部下的敬爱与信赖,可我爱罗还是觉得这拿掉了修饰词的单单一个字无比的陌生。

有时他看着阳光下窗框的阴影打在桌上,就恍惚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少年时的他的手边溜了去,再没有回来。

或许自己这一生,都不能明白和感受这个词汇的意义吧。岁月的流逝冲淡了心中的遗憾,他也不再在意自己与他人的不同,习惯了与满天风沙为伴。

直到有一天。

因为任务远到而来的少年站在他的办公桌前说:“我爱你。”

没有舅舅的称呼,也没有用敬语。

我爱罗沉默了片刻,钝了许久的心才想起某种与他无缘的感情。下意识地,他把它归类为出于少年的错误理解或是恶作剧。

我爱罗摸摸外甥的脑袋,少年与他父亲相似的发型看上去有些扎手,其实十分蓬松柔软。

“舅舅也爱你。”

他看着少年碧色的眸子,露出长辈对后辈宠溺的笑来。

“不,不是这种。”

少年拽下他还落在发上的手,靠近看他那双同样色系的眼。

已经长这么高了啊。

我爱罗看着面前几乎能与他平视的人,觉得把那个豆丁抱在怀里还是昨日的事情。

“不是外甥对舅舅的感情。”

“是对情人的爱意。”

少年的语气平静,明明不过十来岁,却老成的像历经风霜的成人。他这么说的时候看着我爱罗红色碎发下的眼瞳,眸光中透着志在必得的坚定。

红色的脑袋垂下避开他的目光,下一秒,鹿代被沙流卷着送到了门口。

“碰。”

风影室的门合上了。

我爱罗一个人在风影室已经好几天了。门窗都被沙子封锁住了,送来的文件也只能放在门口由沙子带入。

“风影大人是怎么了啊?”

抱着资料的女上忍望着被沙封住的房门,颇为担忧。

“鹿代你还在等风影大人啊?”

倚在墙边的少年点点头,继续看手中的卷轴。

“风影大人一时半会是不会出来了,你先回去我通知你吧。”

鹿代礼貌地道了谢,却依旧没有离开。先前在此处等待的时候,他也逐渐从话语中了解到,无论男女并不乏向我爱罗告白的人,只是每次风影大人都能立即拒绝后继续工作。

这次这般反常确实从未有过。

夕阳落下余晖,在风影室外走动的忍者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在那里,他们将与自己心爱的人共享晚餐,叙述一天的欢愉与疲惫。

鹿代把额头抵在风影室的门上,澄黄的廊灯在他脸上打上不规则的光暗面。若是这时有人在的话,怕是要惊异这总是懒散的小哥也是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的。

“舅舅,我明天要回木叶了,送送我吧。”

这是鹿代此次来砂忍第一次开口叫这个称呼。

鹿代轻轻地说着,门里面的人却听得一清二楚。

本在桌前办公的风影大人坐在门边,周围是乱成一片四处展开的卷轴。

“好。”

我爱罗口中吐出一个字,眼光落在未阖上的窗口。

空寂暗沉的天上挂一轮如勾的月,在反衬下显得有些刺目。

鹿代离开的时候还是清晨,整个村子还未苏醒,只有我爱罗和他并肩走在路上。

鹿代在砂忍的村口停下,我爱罗看着背着行囊的少年,等待他开口说道别。

似乎是达成了约定,一路上都没有提前几日的事情,似是达成了心知肚明的约定。

我爱罗想着,等鹿代离去的身影消失在沙中后,他就把某种感情彻底地葬在沙瀑中好了。

“舅舅。”

“我爱您。”

少年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我爱罗看着他那双碧色的眸子,想起中忍考试时鹿代在不经意中用影子束缚住博人的景象。

从少年能轻易地胜了他一盘将棋开始,许多事都不一样了。

这种时候,我爱罗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向来不是口齿伶俐的人。

他疼爱着鹿代,也未曾向那些长辈对晚辈一般直白地说出。


他向来擅长用行动代替语言。


或许正是这一点,使他在不知不觉中攻陷了眼前的少年,又使得少年有了攻陷他的意愿。

我爱罗把与鹿代从小到大的回忆扒拉至今,感慨十几年过得飞快,却又觉得这几分钟是这般的漫长。

少年仍等着他回复,某个方面真如他的母亲一般执拗。

先前的话表明了他仍然坚定于此中情感,也不畏惧承认两人原本的关系。

奈良鹿代与他的同龄人相比有些少年老成,从来不会说出轻率的话语。

“要是能碰到我的话,就给你机会。”

我爱罗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和往常那样直截了当地拒绝。或许是因为对方是他的从小宠到大外甥,或许是因为在鹿代眼里,我爱罗看到了那与往日告白者眼中不同的,他觉得陌生又向往的某种感情。

沙球包围住他整个身体,是他少年时代就引以为傲的“绝对防御”。对还没有上忍水平的鹿代来说,绝没有可能破除。

沙球缓缓上升,朝着风影室移动,渐渐到了难以够到的高度。

虽然平时总是和父亲一样带着懒散的气质,给人不擅运动的感觉。但现下的少年迅速跃上了近处的树干,矫健灵活地朝着我爱罗所在的地方奔去。

“啪嚓。”

树干承受不住重量忽然断裂,发出清脆的响声。

“鹿代!”

突然下落的少年在落地前被沙子稳稳地拖住,鹿代捉住焦急上前的男人的手腕,笑容狡黠又安定。

“抓到你啦,舅舅。”

他清楚树干无法承受自身的重量,但在那种高度落下,他也有确保自己安全的信心。

这不算高深的算计,若是其他人做来我爱罗也不会上当。

实在是,关心则乱。

“舅舅,你喜欢我。”

少年的指尖描摹着风影额上的字,笃定地说着。

“那就每天喜欢我多一点,最后爱上我吧。”

风影帽檐下遮掩的耳垂红的鲜艳,胜过他耳边的碎发。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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